电影《又见奈良》及导演鹏飞与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有着深厚的情缘。作为H!Action创投会第一部与观众见面的电影,曾在2019年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·H!Action 创投会摘得开心麻花现金奖、画林调色奖、太空堡垒预告制作奖和金知了声音奖。四项行业大奖从诸多维度为影片的后期保驾护航,共计现金奖项25万元人民币,非现金奖项总价值80万元人民币。
影片制作完成后受到了国内外众多电影节的青睐,先后入围了2020年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官方入选、东京电影节特别展映单元、金鸡国产电影新动力推荐等国内外知名影展,并于2020年第三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影展“万象中国”单元进行了展映,收获优秀口碑。
海影节如同忠实伙伴,见证着《又见奈良》从H!Action创投会走向银幕,见证着这治愈人心的亲情故事与所有观众见面。3月13日,海影节特于北京英皇影城举办《又见奈良》亲友场放映及导演交流会,并邀请了一直以来关注和支持影片的业内伙伴,与观众共临现场。“万象中国”展映现场
《又见奈良》即将在3月19号上映,此前已经在多个国际影展上有过展映,现在即将迎来更多的观众,导演觉得在经历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心态和观念上的改变?
和您上一部作品《米花之味》的创作相比,这一部作品您在给观众的呈现上有没有什么期待呢?
鹏飞:这一部作品相比起《米花之味》来说故事更加简单了,简单来说就是一个“找人”的故事,共同点就是还是以亲情为主。期待的话当然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
HIIFF很荣幸见证这部影片从剧本到影像,到如今即将登上银幕和观众们见面的过程。鹏飞导演接下来是要有一周紧凑的路演安排了吧?
鹏飞:首轮的路演刚结束,马上就是北京的几场放映,确实是很紧凑哈哈。但是更加开心的是可以直接和观众交流,因为这部影片有许多留白的地方,也很想了解一下观众们的看法。
鹏飞导演在最开始做剧本架构的时候,对于土地和人的联结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,您希望观众在观看结束之后可以感受到什么样的表达呢?
鹏飞:我希望它不单单是一个“寻找遗孤”的故事,重点不在于寻找的结果,更多的是想说可以通过这个故事来表现这三个人的变化。对于我自己来讲当然是希望能传达出一种人间的大爱,更加地珍惜身边无论有无血缘关系的情感,还有就是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和平。导演鹏飞交流
导演您好,我想问一下影片开头故事背景的交代是怎么考虑的,怎么想到用动画的表现形式呢?
鹏飞:其实这个遗孤的历史在东北之外的土地可能了解的人没那么多,尤其是现在年轻的观众越来越多,所以我想把这个事情在一开始集中地讲清楚,不希望观众是带着问号来看这部电影。但我也不希望用字卡独白,或者展示真实故事片段的方式来展现,更希望能够贴合影片的调性,可以有一点跳脱,所以最后决定用了动画的方式。
其实最早这个灵感来自于许冠文导演的《天才与白痴》,他的开头是由《老夫子》的作者画的,我还挺喜欢这种方式。最后选择了用我小时候喜欢的《没头脑和不高兴》的画风,加上有点复古的快节奏音乐,在三分钟的时间内把1945年到2005年这段历史表现了出来。
作为一部中日两方合作的电影,在您拍摄的过程中您和团队是怎么样沟通的呢?与他们(日方工作人员)的文化交流和碰撞对您的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?
鹏飞:工作中有非常多有意思的故事。比如说,我第一天拍摄特别不顺利,有时我在现场说“再来一遍”,要经过中文翻译成日文再翻译成中文的过程,沟通就很吃力。所以到晚上我们就聚在一起聊天,和副导想了个办法,设计了一套手语来传达简单的指令,第二天拍摄进度明显就上来了。
而且不仅仅是拍摄进度的提升,剧组也有一个凝聚力在里边,我们像是有了一套共同语言。没有刻意地去教,一个星期之后全剧组都学会了这些手势,两个星期之后连奶奶(吴彦姝)都学会了,甚至自己开始编手势了(笑)。
这个故事设立故土的背景是在东北,影片中在日本遇到的其他遗孤都带有一点东北特色和语言特点,但在女主和奶奶之间并没有特别多来自东北的感觉,想问一下您在选角时是怎么考虑的呢?
鹏飞:实际上一开始我有让她们模仿东北的口音,但模仿出来感觉有点怪,所以还是自然地讲好了。之前在面试奶奶这个角色时,也有遇到年纪大一点的、来自哈尔滨的老奶奶,她说话就没有口音。
实际上老哈尔滨是没有口音的,哈尔滨后来成为大城市之后,慢慢地聚集的人口多了才开始有了口音。遗孤群体散落在东北的各个地方,影片中有的是从牡丹江来的,也有从偏远一点的小村来的,所以可能口音会更多一点。导演鹏飞交流
您在电影当中有许多小幽默的表现手法,想问问您的灵感来自于哪呢?片中也有很多非常优秀的日本演员,他们和您对于这些战争遗孤的问题是怎么看待的呢?
鹏飞:我个人来讲不是很喜欢看很压抑的很苦大仇深的(电影),有时候需要鼓起很大勇气去看。所以我希望我的电影可以用轻松一点的感觉去讲一个悲伤的故事,观众可以没有压力地看完来有所共鸣、有所思考。我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在日本和我的同事一起去找这些战后遗孤,慢慢地和他们成为朋友,成为他们的聆听者,慢慢地了解他们的状态。
我非常看重他们的笑容,这个笑容背后可能是无奈的、自嘲的、释怀的等等,但他们的幽默也是真实的,比如哪个“大锅”就是真实的观察,这些幽默的点其实都是从对于他们生活的体验中来的,这些笑之后都有它的故事。比如奶奶为什么会讲俄语,又能听懂せんせい(老师)的日语,就是因为东北的历史。
其实遗孤这个事情在日本还是挺轰动的,有时候比在东北的其他地方还要轰动。这些年纪大一些的演员其实都是知道这段历史的,所以他们遗孤的境遇也感到非常同情,也会有一些反思的想法。像影片中的老警察,就有一种对战争的反思在里面。包括我们剧组的同事也是,我们同事很多都是日本的年轻人,大概有四十多位,他们很多看完剧本之后都流眼泪了。
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的副导演,在杀青那天他和我说很荣幸能够参加这样一次拍摄,好像在拍摄过程中跟着剧组又去寻找了一遍这些遗孤,并且让他更加反思自己国家的历史,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的和平。我听完之后很受触动,很高兴剧组的人员都感受到了我想表达的内容。
在最后三分钟的时候三位演员一起行走,您安排这样的情景是有什么想表达的内容吗?
鹏飞:这个场景前是一个喧闹的祭祀,这个祭祀并不是为了表现风土人情或者奇观,而是感觉之前在寻找的过程中有遇到很多人,有归国者协会的、唱京剧的、聋哑的管理员……多少还是又一些中国的元素在里面。
最后三个人找到了一个完全的日本文化的场景中,我在想这个时候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要找的人,奶奶会不会有些释怀,就是这个孩子回到了她原来的文化中;如果不是的话,那这些遗孤还有她的女儿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回到她原来的地方,是不是就该放手。
所以最后三个人走路又一些“各怀心思”地在走,想着自己的事情。而且他们的走位也不一样,一开始是这个女孩带着奶奶,后来是警察女孩带着奶奶,后来是把奶奶夹在中间了,有一种互相给彼此希望的感觉。
影片故事简单而极富力量,观影过程则笑中有泪;跨越血缘与山河漫漫寻亲之路,不仅让观众了解到日本遗孤这一群体所面临的现实困局,也抚慰了无数在外游子的思乡之情;而片中不少信手拈来的小幽默,不时引发着现场的欢声。
温暖他乡的你我,传递彼此对“家”的眷念。《又见奈良》将于3月19号全面上映,敬请期待!《又见奈良》亲友场合影
转载请注明出处。